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啊,过年 | ||||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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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 年,是一块磁铁,天上飞的,地上跑的,水上游的,南来的、北往的,揣着满怀喜悦的,装着最好最甜最红最饱最熟的,都一起向它涌去。 年,是时间涌出的钟声,生长、跋涉、绽放,连同呼唤、祝福、期盼一起挤在里面,扑面而来。 年,是挤进千家万户落脚的平安和欢聚,是随时随地都在引爆的甜蜜和幸福。 二 年长在我的故乡。 故乡到处都是一串串鸟鸣,可以随意捡拾。 故乡的麦粒儿,只要贴着泥土,就会发芽、拔节、扬花、抽穗。 我的父老乡亲,在二十四节气里素面朝,在“雨水前后,植树插柳。早芽发,种棉花。杨叶哗啦,快种西瓜”的农彦中,日出而作,日落而息。 他们每一次低头,每一次弯腰,都是一种景仰,和对生命的敬畏。 他们的屋檐下挂满金灿灿的玉米,他们的仓廪里堆满银闪闪的稻谷。他们筛滤从土里刨出的生活,他们如蚕,用酣畅淋漓的鼾声,织月光。 思念他们,仅需一米阳光。一朵雪花,便能听,一个香囊的故事。 年长在我的心上。 故乡的年口齿含墨,吟诵仓廪“五谷丰登”,吟诵马厩“槽头兴旺”,吟诵门楣“抬头见喜”,吟诵庭院“满园春色”,吟诵希望“爆竹声声辞旧岁,瑞雪飘飘迎丰年”…… 一声赛一声地芬芳馥郁,一句赛一句地喜庆吉祥。 故乡的年儿歌荡漾,“灯笼会,灯笼会,灯笼灭了回家睡……”,孩子们从街头跑到街尾,从街尾跑到街头,来来回回,挑着灯笼闹元宵。 年长在我的梦里。 除夕夜,香火暗红,纸灰如蝶,烛火照得供案的爷爷奶奶满面红光。 父亲含着烟斗,从后院抱来一捆一捆柴火,把母亲指尖熟透的喜悦煮沸,生气一炷炊烟,袅袅地伸向夜空,捕来遥远的星火,将我们丰腴的梦点燃。 视频里,妻子微微一笑,我像被暖风吹过;捧着手机拍摄的儿子,像是变成蜜蜂,飞在春天的花丛…… 三 年从五指生香的炊烟中走来;年从大红大红的日子里走来;年从那条被父亲和母亲读瘦的路径上走来,它们的上面撒满“啁啾啁啾”的鸟鸣;年从“哐当哐当”的铁轨上走来,铁轨上的雪一想到远方就化了。 村庄在高高悬挂的红灯笼里过年,心跳在最漫长的等待里过年,窗户在绽放的窗花里过年,福哟,在怎么写都不夸张、怎么写都喜气盈盈的楷书、隶书、宋体里过年。 年里有享不尽的亲情; 年里有撒不完的期冀; 年里有送不完的祝福…… 四 啊,过年—— 直把一年的风调雨顺守进一年的五谷丰登。 啊,过年—— 像种子迎接第一声钟响,萌动第一缕春天。 那鼓乐喧天,那鸟语花香,那生机盎然。 | ||||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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